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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持续社会该是怎样的?

2015-06-10来源:破土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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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中国,乃至世界,都已经站在生态危机悬崖的边缘。生态社会主义者会把危机理解为资本主义发展的必然后果。但很多人常常批评生态社会主义者只破不立,无法建构一个取代资本主义的方案。为此,破土特地编译美国生态社会主义学者Chris Williams教授新作《生态学与社会主义:资本主义生态危机的解药》第八章,向大家展示生态社会主义者勾勒的具体蓝图。可持续社会不应是大公司用来“漂绿”的概念,也不应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乌托邦,它强调的仍是来自底层的参与和踏实行动,从而实现人与自然真正和谐共赢的未来。蒙Chris Williams教授和Haymarket出版社慷慨授权,破土网首发编译全文。

G R O U N D B R E A K I N G . C N —

/Chris Williams

破土编译:郝建

“人们自己创造自己的历史,但是他们并不是随心所欲地创造,并不是在他们自己选定的条件下创造,而是在直接碰到的、既定的、从过去承继下来的条件下创造。一切已死的先辈们的传统,像梦魇一样纠缠着活人的头脑。”——卡尔·马克思

他是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唯物主义者。上面这段话是马克思最著名的格言之一。在他那个时代,其中一个最严峻的生态问题是农业过度开发导致的地力衰退。在人造肥料诞生之前,英国抢夺拿破仑在欧洲的战场,干一件毛骨悚然的事情:把埋在地下的人骨悉数掘出,运回英国当土地肥料。英国还派出海上探险队,在全球范围内搜罗海鸟粪便,以便提取其中蕴含的土地养料。马克思已经谈过资本主义如何同时剥削工人(在这种情况下,甚至是已故的工人)和土壤,亦即他口中的“所有财富的源泉。”[1]

为了颠覆资本主义制度,代之以工人民主,马克思和恩格斯的分析焦点主要是资本主义。和我们不一样的是,他们不用那么担心迫在眉睫的生态危机。这就是为什么我们不能以今天的标准,苛求他们拥有和我们一样的全球环境意识。尽管如此,马克思和恩格斯已经发现资本主义工业和农业追逐短期利润的动机,从而表达了对生态恶化的真正关切。这不仅意味着,他们认识到了资本主义和环境恶化的关系,而且这一洞见已经成为我们理解当代环境危机的重要基础。

但是,考虑到我们现在身处的环境,即使明天就会爆发革命,资本主义造成的生态危机依然贻害无穷。即使现在去预防或者扭转整个情况,可能都已经太迟了。2010年,联合国发布了一份报告指出,由全球三千家最大的公司通过掠夺环境(比如排放温室气体、污染水和空气等)获取了他们三分之一的利润。透过这些无须负责的“成本”,这三千家大公司平均每年赚取超过2.2万亿美元的利润。[2]

由于技术和历史条件多多少少限制了我们的行动,以及我不想谈论乌托邦(比如,在消灭了地球上所有私有产权之后,我们具体再做什么)。我会根据我自己对可持续社会的想法,勾勒一个蓝图。蓝图涵盖的只是我认为重要的几个面向。这整套变革应该以民主参与和决策为前提:所有行将受到变革影响的人们,都应当能参与其中,而不是毫无话语权地、被动地接受一套安排好的规划。

接下来的这份规划,在人和自然和谐共赢的社会关系下高度可行。它们不是在资本主义逻辑下操作的(除了个别特例)。资本主义条件下的改良,已经无法避免现今的环境问题的多米诺骨牌效应:一个转折点,往往会带来连锁的气候变化以及一系列灾难性的后果,远远超出我们的掌控范围。

工业和能源生产

工业生产的每个面向——最紧急的是能源生产,还有运输、住房、贸易、农业、制造业,以及垃圾排放和处理——全部都需要一场巨大的系统变革和结构调整。如果不重塑全球社会、政治、技术、文化和基础设施系统,那小修小补终归无济于事。就像我们早前指出的那样,我们无法单纯靠个人来实现这些变革。以可持续的标准重建农业,同时发展节能的能源技术,都是一个社会工程。如果不从社会经济层面做出改变,那这些变革也无法真正产生效果。

有一些变革可以在短期内就实现。比如,从技术的层面来看,接下来二三十年我们是可以实现零碳排能源供应的,尤其是发电。农业、交通、城市规划和人类聚落分布的变革,在真正实施之前,则需要更仔细的考虑、安排和设计。但在社会革命之后,影响至大的技术变革也会随之发生,从而带领我们走向长远的可持续发展。

至于能源生产,我们需要通过国际合作的造林计划,实现能源结构转型,从而减少二氧化碳的排放。“国际合作”这种字眼不仅要出现在纸面上,它更应该走下纸面,落地走起。在我们今天生活的世界上,资本主义民族国家会因为油田归属的争议马上发动战争,却不可能好好地坐下来,协商出一个国际联合植树计划。当植树造林真的提上了议程,它又常常不是在造森林,而只是造了一个又一个种植园。植树造林并不意味着单一种植高经济效益的作物,减少生物多样性,然后把长成的它们砍下来,用作农业燃料。

可持续能源应该是多样的,包括太阳能、风能、潮汐能和地热能。就像我们之前说的,每天来自太阳的能量其实相当于人类每天消耗的能量(这可是四位数!)的15000倍。这意味着我们只需要拿出其中的1%,就能满足我们的能源需求了。欧盟也有统计数据显示,用太阳能电池板覆盖撒哈拉沙漠0.3%的区域,就可以满足整个欧洲的电力需求。[3]而且,余热可能用于海水淡化,光伏电池板或镜面下的阴影还可能用于种植作物。我们还可以把能源处理成液化气储存在地穴中、热盐储存在绝热的容器中、抽水蓄能或者地热能——单是依靠这些新能源,都能满足发电和用电的需求,而无需动用核能。

太阳能和风能的波动性可以运用于风能农场和太阳能电池阵的形式。为了把运输损耗减至最小,我们还需要全新的高压直流电线,使得洲际和区域间的分配网络成为可能。当然,我们要关心为了保持太阳能电池板的清洁,到底需要多少水(尤其是这些电池板装在如此干燥的沙漠中)——这些都是需要细细考量的。但是,化石燃料和核电站都需要大量的水来产生和冷却蒸汽,所以把它们通通关掉以后,可以明显减少用水总量,还有很多其他的好处。利用光伏电池和风能系统的另一个好处是,它们能直接发电,而不像传统的发电站,还会排放大量废弃的热量,加剧全球变暖。

交通和城市规划

至于交通设施,我们也将使用低碳的交通方式。电动火车、轻轨和电车的使用需要和城市以及人口规划变革一同推行,就是为了改变我们目前城乡相互割裂的情况。

私家车是浪费中的战斗机:在它们消耗的石油中,有四分之三就这么白白地加热了车体一趟,然后排进大气层。私家车还是造成城市热岛效应的最大功臣,更不用说它带来的空气、噪音污染和交通事故。如果大幅削减目前全球每年约七千万台的汽车产量,我们自然就能大幅削减对钢铁、水泥、沥青的需求,所有大量排放温室气体和耗水的工业也会大幅减少。在最充分的情况下(比如全速)行驶的高速列车,会比一般的汽车节能27倍,比柴油驱动的大巴或无轨电车节能13倍,而高峰时段的地铁会比汽车节能18倍。[4]

当然,假如没有逐利的动机,那我们可以减少很多空中商务旅行,其中很大一部分是短途航班。事实上,大多数短途航班可以代之以更有效率的电动火车,电力由可再生能源产生。我们可以制造既长得漂亮,又超级高效的火车,以及专为短途旅行设计的干净、高效、可靠的巴士、轻轨、地铁和电车系统。对于更短途的旅行,我们还会有自行车和电动车。所有的这些交通方式都有助于提升空气质量,所以我们才能真正地呼吸干净的空气,各种呼吸道疾病的发病率将大幅降低。今天,我们的空气已经越来越像带着致命化学药物的有毒汤药。

城镇的规划将会最小化通勤时间——无论是地铁、电车还是轻轨。这就需要考量,如何把城镇的人口中心,和郊区的农业种植以及养殖用地更好地联结起来。我们应该如何更好地把养殖的牲畜、种植的农作物和人类更好地联结在一起,以便我们能最大程度地利用自然肥料和控制病虫害的自然方法,同时又能保证所有人类和土地的友善关系?

随着能源、资源、废料和有毒物质悉数减至最少,我们会以人类的福祉为首要目标,而非把经济成本减至最低才是底线。因此,房子可以翻新,漂亮的新楼房也可以建。我们需要利用建筑设计的技巧,来实现最大化的节能。我们还要想办法限制对外部供暖和制冷系统的需求。

垃圾该怎么处理?

完全没有用的产业一直在生产着完全没有用的东西——广告、市场营销以及很多包装产业,还有军队,通通都应该取消。这将实现大幅的节能,大幅减少垃圾产出,更不用说其他各种各样的社会副作用。大量从前用于军事和武器演习的土地,会重新变成荒地原野或者农业用地。我们可以把布尔什维克生态学家的实践作为起点,同时参考更多近来的研究,帮助我们重新审视和改造土地。

在一个可持续社会里,一个产品如果没有满足使用价值这一最高标准,那就压根不会制造出来。问题不再是一个产品最快能什么时候做出来,最低的成本是多少,以及我们最快什么时候把它用坏,我们什么时候必须买个新的,等等。相反,我们会提出另一套全新的问题:产品是为了满足什么需求?如何制造它最节能?使用的材料能否实现这一目标?怎样才能让它达到最耐用的程度?在制造的过程中,我们会制造多少垃圾?我们怎样才能最好地处理这些垃圾?

回收利用应该被一脚踢开——因为它不是应对垃圾山最有效的方式,恰恰相反,它让我们觉得制造垃圾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我们把它放到正确的垃圾桶里就好了。从资本家那里,你应该很少听到“请少买一点吧”这句话。生产者制造了大量无用的工业和商业垃圾,同时这些垃圾却转嫁到消费者身上。回收利用这个想法是挺好的——如果我们真的能把产生的大量垃圾全部“重新利用”起来的话。真正的解决方案应该是减少消费和重新利用。在一个以实际需求来生产的可持续民主社会里,这将是一个真正行之有效的管用药方。

农业与资源

农业本身就是一个庞大的议题。以下是几个要点:资本主义已经不证自明地展示了自己祸害人类和动物的劣根性,而且它甚至连自己该做的事情都没做——它本该让人吃得安全。它制造了高度同质化和基因品种贫乏的世界,里面充斥着无力抵抗病虫害的脆弱品种。所有的工业化农业公司只会养一个品种的猪,这些猪长着庞大的腰肉(已经庞大得无法支撑自己的体重);又因为工业化养殖使得它们只能挤在逼仄的空间里成长,只能在自己的排泄物里踉跄翻滚。它们的耳朵和尾巴也大多退化了。不管猪有没有生病,人们都会给它们打抗生素。上述种种因素,都是孵化一系列全新致命疾病的温床。

我们还可以更大刀阔斧地取缔更多产业:农药、除草剂、杀菌剂以及化肥产业。驱动这些产业的并不是科学,而是资本主义农业的单一作物种植。农业综合企业还有办法把自己装扮得“有机”——虽然没有任何规定确切地说明什么是“有机”——但这些农业大公司绝对不是回到最简单,也是最有效果的三种作物轮种、在非固氮植物边上种植豆科植物,从而保持作物多样性。它们也没有把科研经费用在如何使用自然的生物办法控制病虫害上。于大公司而言,对单一作物大量使用肥料和杀虫剂,然后任其白白流进江河,才是最能创造利润的方式。事实上,我们靠可持续的大型或小型农业就能养活世界上所有人口。我们如今的工业化农业是不可持续的,它说好了要养活所有人,但这只是个空头支票。好多研究都已经证明,可持续的小型经营农场的所有产出,其实比种植单一作物要更有效率。[6]

要转向可持续农业,就意味着我们要改变当前植物、动物和人类代谢的三重断裂。马克思曾经花了一点篇幅来讨论这一“代谢断裂”,就是为了回应当时把土地精华全部运到城市的这一不合理的做法。把单一种植的作物和提供粪便的动物进行地理上的区隔(平均距离可能有一千米,甚至更多),也使得人们和这些作物以及动物相区隔——这种做法本来就是极度不理性。在现在这种情况下,不仅大量的垃圾和污染(比如人造肥料)就这样倒进江河湖海,大量的猪肉和鸡肉废料丢弃在全国各地,还有多余的运输造成了浪费和污染。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要重新审视这些问题:如何,以及在哪里种植作物;如何,以及在哪里养殖牲畜,还有人类聚落该如何分布。我们的目标应该是减少城乡割裂,让人类和地球和谐友善地共处,以缓解如今这种“代谢断裂”的情况。正如马克思所说的,资本家对伦敦400 万人的粪便没什么好的处理方法,只好通通用来污染泰晤士河。[7]

要重新思考什么地方该种什么作物。如今,世界上有70%的淡水用于农业。在哪里种植什么作物,不是看此地的气候和土壤是否适宜,而是看哪里可以创造最大的利润。所以我们看到某地种植了根本不宜种植的作物,结果就是大量额外的灌溉用水,严重的土壤破坏,愈演愈烈的地下水枯竭和盐碱化,还有乱砍滥伐和沙漠化。除了不受管制和贪得无厌的伐木业,成千上万的无地农民被迫迁徙到新的土地,尤其是边缘的土地,以便开荒和耕作,从而为乱砍滥伐事业添砖加瓦。

在社会主义下,再也不会有私人土地和私人收获这种私有产权存在。所有的土地会以理性规划为前提,可持续地使用。最初,土地改革确实意味着把土地分给农民,让他们在自己的土地上种植作物和养殖牲畜。这就能马上减少乱砍滥伐现象,同时还能提高种植产量,让人们自由地运用自己的劳作技术。如果发展中国家的农村不再极端贫困,生活在城市边缘贫民窟的人们就可以返乡,改进农村的耕作技术,实现食物的自给自足。

成千上百万的人依然在使用木材和动物内脏来取暖、烹饪和照明。光一个印度,就有四千万人用不上电。贫困也导致印度、非洲和亚洲部分地区严重的乱砍滥伐现象,从而带来非常严重的空气污染。每年室内炉灶的化石燃料燃烧不充分而制造的可吸入颗粒物,已使上千人毙命。供应全球的可再生电力——以及彻底消除贫困——会成为可持续社会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向“国际纷争”和“世界工厂”说不

如果擦掉地图上那些人造的线(当然,我们现在把这些线叫“国境”),那这个世界上也不再有民族国家。在这种情况下,任何跨区域资源规划不会再导致任何所谓的“国际纷争”(就像今天的资本主义国家一样)。不管是亚洲、非洲,还是中东地区,所有同饮一江水的地区,都可以参与分配水资源的理性规划。比如,相比起从前尼罗河流域诸国为了生命之源大打出手的惨状,这些地区的人们能不能坐下来好好商量出一个水源保护和水资源分配的理性计划,从而保证每个人都能获得足够和可持续的水资源,同时不会破坏任何本地的生态系统?这就是真正的全球化——在全球范围内的自然和人力资源通力合作,为了所有生命的福祉——无论是人类,还是非人类。

在资本主义条件下,不管是个体的渔民,还是工业化捕鱼舰队,都是绞尽脑汁地在想,如何在最短时间里,使用威力最大的捕鱼法,捕获最多的鱼——这就是他们的“理性”。1968年,美国生态学家Garrett Hardin就写下了著名的《公地的悲剧》,但他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就是每块土地都应该私有化,因为整个生态系统都是公共的——比如海洋——过度增长的人口就会拼命捕鱼,直到最后一条鱼为止。但这不是人的问题,而是整个经济系统本来就不理性和不可持续的问题。如果我们铲除了资本主义狗咬狗的逐利本性,我们还是能让鱼群保持在一个永续的状态,而不是搞出更多的工业化渔场,养殖更多整齐划一的转基因鱼。

社会主义条件下的生产是为了使用价值的,而不是为了利润。这时,我们才有真正的空间来考虑制造有用物品的真实成本到底是多少,然后把这些东西带给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既然作物已经种植在最合宜的地理和气候条件下, 那为了重新联结这些不同的区域,我们自然也要重新考虑工业需要安排在哪些地方最合宜,而不是哪里可以赚最多的利润。如今,大量集装箱货轮在洲际间来回穿梭,不仅污染海洋和空气,还可能会带进非本地的侵略性物种。为了降低成本,使用廉价的劳动力,美国(还有其他国家)已经把制造业转移到中国等第三世界,接着再把成品从中国悉数运回去。两年后,这些产品变成了废弃的垃圾,我们又把它们扔到非洲,或者重新出口到中国。

没错,南方国家确实需要真正的发展。它们也确实有机会跳过化石燃料的阶段,直接迈进清洁能源阶段。如果要实现这一目标,技术支持、资金和训练缺一不可。于新社会而言,其中一个最紧急的任务,莫过于每个人都没有饿殍之虞,每个人都能享受到医疗设施和疫苗接种,改善卫生条件的基建会大量兴建,同时会提供干净的用水。联合国估计过,如果每年投入250亿美元,大概八到十年下来,我们就能为当今世界上缺少干净水源的10亿人提供干净的用水。而这笔花费,只是世界军事或广告预算的一个小小零头。和全球每年的瓶装水销售额(大概100万亿美元,光一个美国就占了11万亿)相比,这个花费也很少。但像这样的产业,本身就没有任何意义,而且会带来重污染。[8]

结语

应对环境危机的具体方案不可能在这里一一详细枚举。我们目前的视野毕竟还是有局限,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利润导向的系统思维还是会给我们带来桎梏——不管是调查,还是思考。另一个限制是所谓的贫困或过劳,使得人们的聪明智慧因此被白白浪费。从贫困和营养不良的压力下解放成千上万人的思想,这些心灵将为解决社会问题提供有力帮助,大大地激发人类的潜力。七十亿个人类头脑的智慧如果得到充分解放和利用,那么我们共同的知识和经验将会得到何其大的发展!

对于保护濒危物种,主流的应对方法通常是建立专门的自然保护区。这个地理上的小小飞地,通常和真正的“自然”没什么关系,它不过是一个靠人工苦苦维持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并不真正的“可持续”。一个生态理性的社会,应该是扩展原野荒地,让它们彼此相邻。我们需要投入更多的时间和人力去认识整个生态系统,物种间的互动以及自然环境的其他方方面面,增强人类对整个自然世界的了解。

为了实现生态和文化上的多样性,我们的农业、工业、运输、教育和居住都要在共同所有制和人民民主管理的基础上进行安排和执行。我们要从被动的消费者,变成主动的、有素养的以及积极的参与者——无论是经济、文化,还是政治生活。每个人都要参与到决策中——包括制造的方式、能源技术、化学物品的使用还有其他一切。为的就是整个社区都能民主地决定这些关乎自己生活点滴的事情,在最小化毒素、资源和能耗的情况下实现这些目标。而且,随着每个人都积极地参与其中,人们工作的时间也将大幅减少,为文化娱乐和个人成长留下了充足的时间。

社会制造出来的东西,都是真正对社会有使用价值的,而不是拿来进行商品交换的。这时,新的产品不是为了最大化股东的分红和公司的利益,而是为了最小化我们的能耗和垃圾排放,从而实现最大的社会价值——这难道不是一个真正以人为本的蓝图吗?!

注释NOTES

[1]“资本主义农业的任何进步,都不仅是掠夺劳动者的技巧的进步,而且是掠夺土地的技巧的进步,在一定时期内提高土地肥力的任何进步,同时也是破坏土地肥力持久源泉的进步。一个国家,例如北美合众国,越是以大工业作为自己发展的基础,这个破坏过程就越迅速。因此,资本主义生产发展了社会生产过程的技术和结合,只是由于它同时破坏了一切财富的源泉——土地和工人。”见马克思著《资本论》第1卷,第552553页,人民出版社1975年版。

[2] Juliette Jowit, “World’s Top Firms Cause $2.2tn of Environmental Damage, Report Estimates,” Guardian, February 18, 2010.[3] David Adam, “50 Billion Pound of European Investment Needed to Kick-Start Saharan Solar Plan,” Guardian, March 11, 2009.

[4] MacKay, Sustainable Energy: Without the Hot Air. (Cambridge: UIT Cambridge, 2009) 120.

[5] See Lawrence, Eat Your Heart Out: Why the Food Business is Bad for the Planet and Your Health.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8) Chapter 4.

[5]Lawrence, Eat Your Heart Out: Why the Food Business is Bad for the Planet and Your Health. (London: Penguin Books, 2008)第四章。

[6]想了解可持续农业如何比综合经营农业更高产、更少污染,可见20097月到8月的《每月评论》特刊。

[7]引自John Bellamy Foster, The Ecological Revolution: Making Peace With the Planet(New York: Monthly Review Press, 2009), 180.

[8] Stan Cox, Sick Planet: Corporate Food and Medicine (London: Pluto Press, 2008), 62.

参考文献:Williams, C. (2010). Ecology and socialism. Haymarket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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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zhangxuqin] 标签: 可持续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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